慢寂寥

“我见日光之下一切事,都是虚空,都是捕风。”

【诚楼】虚妄(四)/虐楼向

文笔渣.ooc.虐明楼.
本章回忆体.无虐点.
我发现直到现在两人的感情线还没打出.
注意!剧情需要汪芙蕖死和剧版的时间不同。
注意!股票股份我也不懂就这样写,滥竽充数。

  他的眼里有光 光里透着过往

  平定下来的上海因新年的到来更添繁华,可明公馆早已不同往昔。

  明台仍在重庆进行任务,放心不下家里却也无可奈何。明楼的身体已到了极限,多处器官开始慢性衰竭。明诚和明镜整日奔波求医,依旧无济于事。

  大姐阿诚不说,明楼自己也知晓病况反而看的开,时常劝解家人“能在有生之年目睹国家安定我便知足了,到不必在为我波折了。”

  每每明楼说此类话,阿诚便会转过身去不听他言语,大姐也悄悄抹眼泪。

  “又是新年了。”明楼估摸着日子。
  “嗯,明日便是除夕了。大哥,你有什么想要的新年礼物吗?”大哥的身体越来越差,阿诚整日忧心反倒忘了这码事儿。直到大哥问,阿诚才意识到家里练过年的气息都没有,想到以往都是大哥张罗着过节,心下决定晚上便去置办年货,务必让大哥过的开心。
 
  也就交谈了一会儿,明楼便觉得疲乏。头部有些昏沉,记忆翻涌起来,又听见有人问自己。
“你有什么想要的新年礼物吗?”
“师哥,你给我这样一个除夕,你呢,你有什么想要的新年礼物吗?”
“师哥~”

  “曼春。”明楼恍惚见看到那人叫着师哥对自己露出明媚的笑容,伸出手想留住她却落空,无奈的笑了笑。

  阿诚看到明楼眼中的愧疚,明知道汪曼春的死是大哥的一个心结。他有些妒忌,妒忌汪曼春死了还能让大哥难以忘却,即便那只是利用后的愧疚的情感。

#2

  汪芙蕖的死闹得满城风雨,一时间上海政局泛起涟漪,高管们唯恐自己被杀害。

  明楼看着办公桌上的日报《汪芙蕖他杀,汪氏濒临破产》眼中划过笑意。也不知是笑明台任务做得好亦或是其他。

  明诚敲门走近,讲文件递给明长官“照先生的安排,恶意打压汪氏股票的几个已经带回76号准备审讯,汪氏的股票比起昨日回升了十个点。”

  “审讯用不上只是棋子罢了。幕后无非是日本人和那些高官想吞了汪家。”明楼将翻阅完的文件放在一旁,提笔。“老师的后事准备的准备的如何。”
  “一切安排妥当。”
  明楼点头看不出高兴与否。笔锋下刃,落字。“备车,去汪家。”收笔,安排到。

  人在阿诚之后离开,只留纸张上与明楼潇洒有形字体迥乎不同的字。那是一个始,带着刚出鞘的锋利映入人眼。
 
  一切悄无声息。

#3

  汪芙蕖入殡,汪曼春虽是侄女却也打着头旛,明楼则一身素黑紧随其后。当日,明楼早就差人清空街道,一切显得简洁而肃穆。

  一切安定下来已过了半余月。除夕夜,并没有因为一个伪政府高官的死而改变民众过节热闹的氛围。

  在76号找到汪曼春时,她正与当年那个心思单纯的饮酒痛苦的少女身形重叠。

  “曼春,”明楼走到她身旁蹲下来,掏出手帕去擦拭她眼角的泪水。
  “师哥,”汪曼春多日来的愀痛在这个节日里在一声曼春里宣泄出来,她抱住明楼失声痛哭“师哥,我被抛下了,又只剩我一个人了…”她的不安与彷徨尽数暴露出来。

   明楼伸手揽住她的背,犹豫了瞬间,抱紧她。他说“曼春,你还有我。”他将汪曼春打横抱起朝外走去。

  月光挥洒在他的肩头,汪曼春刚大哭一场又被冷风一吹,醉意也退却几分。“师哥,去哪?”
  明楼看着怀里泪痕尚未干涸的人儿柔声说着“今晚除夕,师哥带你回家过节。”

#4

  另一边,明诚见大哥把汪曼春抱上车有些发愣。“愣着干嘛,回家。”明楼见阿诚握着方向盘不动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大哥,大姐哪那里…”明诚有些错愕,大哥要带汪曼春回家。想到大姐那里脱口劝道却被打断。

“大姐那我来说,回家。”

  汪曼春心里欣喜明楼再这样重要的日子把她带回家,可又怕师哥被那个老女人打。犹豫道“师哥,我还是不去了,阿诚停车。”

  “不准停。”明楼对上汪曼春的视线,握住了她的手,“只管和我回去,在明家我还是说了算的。”

“师哥…” 汪曼春凝视着明楼,明楼为她做的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喃喃地唤他。

  她知道明楼为她竭力稳着汪氏的股票,知道他在背后打点着叔父的葬礼,知道他默默地除去自己惹下的尾巴。师哥为她做的太多却从未为说过只言片语。她真想就这样和明楼一辈子,即便失去所有都无畏!

  阿诚透着倒车镜盯着大哥,心中酸涩起来,想到大哥那句在明家我还是说了算的,不禁苦笑却无可奈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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