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诚楼】虚妄（五）／虐楼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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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 墓园
明楼挥手示意自己可以，明诚便松开推着轮椅的双手，看着大哥面对着墓碑上汪曼春的遗照。
除夕那晚大哥说他想立刻回上海，当晚明诚就订了初二回去的票。
明楼回到上海的第一件事便让阿诚带他来到墓园，这几日他总是想起和曼春的过往，估量着自己也时日不多了，生死殊途也要给她一个交代。
照片上的女子仍是十八九岁的模样，用这张照片也是明楼的私心，他想让曼春最好的一面留在这世间。
“曼春，师哥回来了。”他看到那个言笑晏晏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。
“我的确利用了你对我的感情来脱身。为什么不是你？因为有他了。”明楼自言自语着，说到为什么不选择汪曼春时垂眸。
“大哥，起风该回了。”眼见明楼陷入自责，明诚只能去点醒他，让大哥明白眼前的都是幻像。
“我又魔障了。”明楼看到阿诚充满忧虑的双瞳中自己的身影无奈一笑。
明诚也知他身心皆疲，想着大哥近日时不时被魇住颇为忧心。
明诚推动轮椅带着明楼离开墓园，临走前回望了眼那张黑白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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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，有故人想见你。”明诚接过明楼合上的书，绕到身后给他揉肩。
明楼肩上一松，有些慵懒的坐在轮椅上，“和王天风有几个年头未见了呢。”
阿诚听大哥说，知道大哥这是应允了，变起身去门外唤他。
王天风从明楼死讯传出后便再未见过他，倒是前几日出任务偶遇了明诚，一路跟随才发现这人回了上海。
“连个招呼都不打，这么多年倒是没有长进。”明楼看见王天风进了房间直接坐在沙发上，出声苛刻。
王天风仔细打量着自己曾经的生死搭档，“长进这东西也要长在正地方。”站起身走到明楼身边，坐在茶几上。
他扫过明楼，发间早已掺了白丝，身材不同往昔的微胖，仔细看甚至能看到因消瘦而突出的青筋。没有去看腿，明诚提起过。
“你还好吗”
“很好，每日余出时间看书写字，不用虚与委蛇。”明楼淡笑着看到一向布衣的王天风西装革履，“死间计划完成戴局长给你我提了军衔，发了犒金？”
“你的被我拒绝了。”王天风注视着明楼，“反正你也用不到了。”
“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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